“他们说,帝姬平日里喜欢在上面哦……就像这样。”
屋外的雨冷清清地下了半个白天,屋内尚且温热的床榻上,少女以跪坐的姿态压着宁久。
新婚不过月余的姑娘双手按住自家男人的肩膀,罗带松解,墨发垂散,颊上残余的晕红如脂。
“嗯?相公以为如何?”
女孩清冷的嗓音中有浅浅的媚意,眼神却高高在上,丝毫不见昨夜又是讨好又是求饶的神态。
方才睡醒的宁久眨巴眨巴眼睛,风把雨送入檐下,怀中少女的身子是清寒雨天里唯一的温软。
至于那位在传闻中养面首的帝姬殿下,宁久心想,这应该跟我没什么关系。
即使在曾经初至北境人间,年少慕艾的时候,宁久也从未对那位楚国最尊贵的少女有过什么想法。
毕竟宁久的身份多少有点特殊。
泛北境非法武装集团的总顾问。
用通俗直白的话来说,就是像宁久这伙人,若是日后有幸进了大楚国的史书,他们有个共同的称呼,叫乱臣贼子。
反贼自然不会和高贵的帝姬发生点什么,除非宁久有能力带着叛军打进盛京,活捉楚皇。
到那时候别说宁久想玩公主了,就算要玩公主他爹,满天下都没一个人敢吱声。
可惜直到出走的那天,宁久也没能把属于他的一伙叛军带出北境。
而至于现在,离开北境,定居楚都盛京的宁久已经成家,那名为季轻颜的姑娘是难得的良人,栽在她手上宁久觉得不亏。
只是心里已经再容不下其他人了。
宁久轻轻叹息一声,手便落在了少女的腰侧。
“假的。”
“嗯?什么假的?”
“你那位帝姬大人养面首的事,假的。”
大楚国风气开放,即使妄议皇族也不会因言获罪,至于夫妻间私密的闺房里,则更是百无禁忌。
而宁久话中所说的,便是近一月来在盛京流传的,一向高不可攀的帝姬大人,在坊间养了个面首。
他在市井间也曾听说过这回事,其间曲折的故事已记不清,只记得人人都说那面首应该生了对不错的腰子。
宁久觉得这事很离谱。
“是吗?妾身倒是觉得,这可能是真的哦。”
季轻颜伸出手,轻轻勾起宁久的下巴,挑起了一些,来来回回地看,像是总也看不够。
而她的话则让宁久感到些诧异。
宁久很早之前就知道,自家的娘子似乎对那位帝姬殿下非常推崇,平日里甚至不许宁久说帝姬坏话,偶尔失言,这姑娘能一个人坐小凳子上生好半天闷气。
但今天季轻颜却很反常,竟然主动向帝姬泼脏水。
不过,或许季轻颜会受蒙骗,但宁久却是不信的。
虽然作为一名退休反贼,宁久又摆又寄,但对于那位楚国帝姬,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佩服的。
早几年宁久初至北境,还未加入叛军的时候,那位帝姬就已经在北境待着了。
很长一段时间里,帝姬都是北境防线的主帅。
即使是叛军团伙也不得不承认,那时的少女帝姬确实很有本事。
她在北境的时候,一人总揽军政大权,一边发展民生,另一边打得北境那几支叛军哭爹喊娘,同时还压制着雪域妖国不得寸进。
也就是宁久到了北境之后,叛军的处境才稍微好些。
所以,虽说没和她见过面,甚至那时还是敌对,但这并不妨碍宁久觉得帝姬是个厉害的姑娘。
也正因为此,所以宁久很难相信那位帝姬会折服在哪个男人手上……哪怕是,她在上面。
“假的。”
宁久的声音很轻,但语气坚定得像是北境的风雪。
季轻颜看着宁久,有片刻的失神,双腿下意识地微微夹紧自家相公的腰。
而后,少女俯下身子,身前玲珑起伏的曲线便温软地贴过来,季轻颜轻轻在宁久脖子的左侧咬了一下,对着他的耳朵轻声说话。
“为什么相公会这么想呢?”
声音有些含混不清,气息吹在宁久脖子上有些痒。
宁久的手沿着少女腰册温软的弧度缓缓游移,似是感慨地说道:“因为她是从北境回来的。”
从北境来的人,都是风雪一般骄傲的人。
“骄傲的人,怎么可能会甘愿作践自己啊。”
季轻颜抿了抿唇,眼眸中有清澈的涟漪,看向宁久的眼神倒更加温柔。
过了半响她才悠悠说道:“听相公的话,好像对那位帝姬很熟悉?”
少女清冷的声音中混着浅浅的妩媚,宁久听着有些意动,手上的力度加重了些,指尖在她的脊柱上碰了几下。
有些痒,那个地方也很让人脸红,所以少女的脸颊一侧便有了诱惑人的胭脂色。
至于季轻颜的问题,宁久则是摇了摇头。
对那位少女帝姬,宁久早些年虽然听过不少关于她的情报,但她的真实相貌对于北境叛军来说,却一直是个谜。
而宁久也从未与那位在正面战场上遇见过,彼此没见过面当然算不上熟悉。
甚至于,宁久最初知道帝姬,还是因为一卦卜算。
那时候,北境叛军头目里有个会算命的道士,他曾为宁久算过一卦,卦象显示:王不见王。
那神神叨叨的老道解释说,宁久与那帝姬是不能见面的,见面了,必定见血。
当初这一卦在叛军之中传得沸沸扬扬,但宁久觉得不以为然,毕竟战场上嘛,见血不是很正常的事情?
只是可惜,一直到宁久离开北境,他也没遇见过帝姬,这一卦便也得不出真假来。
想来不过也是太监说话——无稽之谈。
季轻颜垂下的头发落在宁久脸上,有些痒,还有点香。
温润清香的味道绕在鼻尖散不去,宁久摇了摇头,不愿意再想关于北境的事。
他还没跟季轻颜说过自己在北境的事,而今天提到的已经过了线。
离开北境,宁久早已习惯了现在这样平静的生活,尤其是在与季轻颜成亲之后,他便更不愿意去破坏这份安宁。
就在上个月,宁久还盘下了城东的一家酒坊,使了点手段降低成本,现在酒水卖的不错,日子过得红火。
也不能怪宁久甘愿当条咸鱼,实在是卖酒的日子要比亡命天涯来的舒服,自家娘子只穿肚兜的羞涩模样,也比北境的风雪更加好看。
尤其是,不止可以摸。
就比如说现在,宁久的手正贴在少女温软的大腿上。
季轻颜也不介意,毕竟成亲一个月来,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得差不多了,像现在这样只是摸摸大腿的程度,简直算是清汤寡水。
至于最后一个问题被宁久回避了,季轻颜也不追问,反正今天相公的回答已经让她很满意,所以少女觉得要给他一点奖励。
骄傲的人当然不会作践自己,但骄傲的人也可以有喜欢的人。
这样想着,季轻颜便软成了一滩春水,她凑在宁久耳边轻声说道:“可是啊相公,妾身还是觉得……”
“那传言就是真的。”
毕竟她确实挺喜欢在上面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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